【古玦】五月榴花开欲燃
让我看看谁还在古的白的大坑里出不来(๑•॒̀ ູ॒•́๑)啦啦啦
仲夏时节，万物方盛。
白玦坐在大殿中央的汉白玉书案旁，一边品茗一边阅览着手中的竹简。外头隐约传来轻微响动，白玦抬首望去，果然看到了正趴在殿门口处探头探脑的上古。
看小姑娘精灵古怪的模样，白玦不由得弯起唇角，冲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进来，又在作什么怪？”
见被他发现，小姑娘才嘻嘻笑着的走进殿中：“谁作怪了，我分明是被白玦神尊丰神俊朗的容貌晃了心神，一时间不能自拔才顿住脚步罢了。”
因着近日里天气越发炎热，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天水碧的轻罗衣衫，一头如云乌发用白玉莲花冠高高束起，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清丽，如一阵凉爽微风吹入白玦心底，让他霎时间觉得舒畅又惬意。
因而心情大好的白玦笑意更甚，站起身施施然走到小姑娘跟前，柔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迟了半个时辰才来上课的原因？”
上古盈满笑意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撇撇嘴道：“还不都怪你留的功课太多了，再加上炙阳那边，我哪儿忙的过来！昨夜我子正时分才睡下，所以今日就起晚了。”
白玦好奇问道：“炙阳那边怎么了？”
“你不知道？”小姑娘满脸疑惑：“炙阳说他已经同你知会过了啊。过几日就是浴兰节了，炙阳说我已经过了万岁生辰又跟着你修行许久，也该承担些主神的责任了。所以这次浴兰节亲笔御书葵榴画扇赐予众神和下界巨擘们的任务就交由我来完成了。”
白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浴兰节主神御赐画扇乃是祖神在世时便有的规矩，于诸神众仙而言也是极大的荣耀，每五千年才得一回。这次辛苦你了，要亲自挥毫泼墨。不过炙阳并未告知我此事……”
这厢白玦的话音还未落下，炙阳身旁的灵兽玄龟就踏着向来稳健的步伐进殿请罪：“小殿下、白玦神尊，我家神尊昨日让我来长渊殿通禀，说因着小殿下近日要御书画扇，所以请神尊将小殿下的课程减半。结果小神给浑忘了，今日特来请罪。”
没等白玦说话，上古就气冲冲道：“好啊，原来害本殿下昨晚熬到半夜都不能睡的罪魁祸首是你这只大龟！看我不敲了你的龟壳！”
玄武惶恐：“都是小神的过错，还请小殿下责罚。”
一旁的白玦揉揉小姑娘的脑袋道：“成啦，别生气了，玄龟也不是故意的，他跟在炙阳身边，每日里要忙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桩，这次就别同他计较了。”
刁蛮的小姑娘冷哼一声：“偏不，就要计较！我还要替炙阳罚他！”
白玦忍不住蹙起眉头，小丫头今日是怎的了，往常她虽然娇纵任性些，待人却一向宽厚，更是极少为难身边的侍从。
接着就听上古继续道：“玄龟，就罚你下次回北海时给本主神带些珍珠回来吧，上次你送的那串珍珠手钏我很喜欢。还有，回去告诉你家神尊，我已经罚过你了，此事他无须再过问了。”
玄武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他出身北海，几串珠子于他并不为难，何况小殿下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般惩罚分明是在偏袒自己，于是心怀感激的连连应下，然后才躬身退了出去。
待玄武离开，小姑娘才斜乜一眼白玦道：“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了？你也知道炙阳那人，向来执法严明，他的灵兽犯了错定会小惩大诫以儆效尤。现在我率先罚了玄武，其他人就不好再说什么，炙阳也就不会再严惩他了。”
白玦微微颔首，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不禁软了几分：“是我小人之心了，小主神果然时刻不忘照拂苍生。”
上古傲娇的抬起下巴：“那是自然，本主神生来便是要造福苍生照拂万灵的。行啦，既然你已经晓得炙阳让你减半课程的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白玦眼疾手快的揪住想要转身离开的小姑娘：“你还有半天的课要上呢。”
小姑娘理直气壮的同他争论起来：“昨日我应当只上半日课的，却上了一整天，自然要补回来，所以今日就不用上课啦。”
白玦被她搞的啼笑皆非：“你倒是算的清楚明白，多学习半天不好吗？”
小姑娘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凑到白玦面前给他看自己眼下的青黛之色：“你看，哪里好了？回去补觉才好呢。”
白玦望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莹玉脸庞，心头微痒，忍不住用指尖拂了拂她的脸颊道：“那也无需回去，这会子热气正盛，来回走一趟小心中暑，在本尊这里休憩便是。”
“偏殿窗外有几丛青竹遮荫，你就歇在窗下的软榻上，最凉爽安逸不过。待睡足了，还有莺桃甜梅各色茶点供你享用……做什么要回去？”
最后一句话，白玦却是没好意思说出来：难道在这里陪着本尊不好吗？和小丫头相处久了，他已经习惯有她时时相伴的日子，现在便是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
上古闻言有些心动，不过却依旧摇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并不打算真的回去补觉。前几日月弥说她在下界寻到一处避暑的好地方，刚好今日得闲，我想同她一起去转转。”
又是月弥！向来记仇的白玦神尊决定明日就去混沌殿告一状，让炙阳下令以后不许月弥整日里打扰他和上古相处…呃、不对…修行。
“去下界啊，”白玦作出关切模样：“万一被哪个小仙认出你来，禀告了炙阳可怎么办？”
小姑娘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戴上帷帽就是了。”
“这时节戴帷帽，还不把人闷坏了？更何况你本来就怕热，到底是出去游玩的还是去受罪的？”
被娇养着长大的上古本就懒散，此刻听了白玦的话便迟疑起来，又瞧了瞧外头的似火骄阳，最后怏怏道：“算了，我还是老实待在殿里避暑吧。”
得偿所愿的白玦刚要抿起笑意，就见小姑娘想起什么似的，忽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袖：“既然不用上课，那你今日是不是也没事做了？”
白玦望着小姑娘烁烁的眼神，诚实的点点头：“对啊。”
“这样啊，”小姑娘缓缓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颜：“那你就来帮我画葵榴图吧。”
上古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好，也不待白玦回答，就高声吩咐红日去朝圣殿将那些空白丝绢扇面取来，然后可怜巴巴的对白玦道：“炙阳让我在浴兰节前画出一百多幅葵榴画扇来，我一个人哪能画的完，刚好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一起画，应该会快一些吧。”
白玦冷酷的摇摇头：“不要，炙阳不是已经每日里给你半天时间了吗，足够你画了。”
小姑娘扭股糖一般抱住白玦的手臂撒娇：“可是我画的手都要抽筋了，你就帮帮我嘛。”
向来意志坚定的白玦不为所动：“不成，葵榴画扇本就应当由主神绘制，本尊替你画算什么。”
“你是四大真神之一，帮主神分忧也是本就应当啊。还是说号称文韬武略天下无敌的白玦神尊徒有虚名，竟然连画画都不会？”
神界无人不知白玦神尊好战不经激，果然他立时应道：“休要乱说，本尊在神界也勉强算得上丹青高手了，不信待会我画给你看。”
小姑娘嘻嘻笑：“好啊，待会你就多画几幅给我看吧。”
白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丫头给套路了，但他向来一言九鼎，也不好再反口，只能补救道：“我只负责帮你画，落款题字还是要你亲自书写的，听到没？”
小姑娘忙不迭的应下：“那是自然，只要字迹一致，大家就会认为所有的葵榴图扇都是我一个人画的！”
片刻后，上古和白玦一左一右立于画案前，各自潜心绘制起蜀葵石榴来。只是小姑娘自来是个耐不住的性子，画了半幅图就扔下毛笔凑到白玦跟前观摩起来：“白冰块儿，没想到你于丹青一途上也颇有造诣，你也太厉害了吧。”
白玦漫不经心的回道：“幼时祖神教导炙阳天启我们几个颇为严苛，每日里除了修炼灵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都要学习的。”
抬头瞥一眼小姑娘的大作，白玦轻笑着揶揄：“若是祖神还在，看你现在这副不学无术的模样，还不知会如何大发雷霆。”
小姑娘不乐意的反驳：“我哪有不学无术，只是灵力方面有些不济而已，其他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也都学了的，虽然算不得精通，但好歹也都拿得出手。”
“再说了，祖神亲爹若真还在世，我也是不惧的。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凭什么让我生来就灵力低微神脉不开，受尽旁人的讥讽嘲笑！”
看小姑娘又想起伤心事，白玦赶忙转移了话题：“好啦，快去画你的葵榴图吧，本尊都画好两幅了。”
“你怎么画这么快！”小姑娘又堆起笑意，讨好的给白玦递上消暑清热的桑叶饮：“要不这些画你全权负责，我只等最后落款题字？”
白玦冷冷斜她一眼：“是你求本尊帮忙的，怎么现在自己倒当起甩手掌柜来？”
小姑娘大言不惭的摆摆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能者多劳，你就多辛苦一点吧。”
白玦实在忍不住，拿手中的笔杆戳了戳小姑娘的额头恨恨道：“怎的就这般无赖！信不信本尊一副都不帮你画了？！”
看白玦作势要放下手中的画笔，上古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拦道：“好啦好啦，我画还不成吗？只是我这会子有些困倦，待我小憩一会儿再说。”
听她如此说，白玦反手握住小姑娘的柔荑，牵着她走到窗下的软榻旁：“那你在这里小睡片刻，等醒了再过来作画。”
小姑娘坐到榻上乖巧的点点头，刚准备斜靠在白玦为她拿过来的织锦迎枕上，就被窗外灼灼绽放的红色榴花吸引住了视线：“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棵石榴树？”
没等白玦回答，一旁侍奉的红日就笑着开口道：“前几日小殿下在偏殿做功课时，说起朝圣殿后的石榴花都开了，红火似霞耀眼夺目，您很是喜欢，过后我家神尊就让小神去挪了这株石榴树来。”
小姑娘回过头，含笑望向身旁之人，却见素来淡然自若的白玦神尊面上显出几分不自在，蹙了眉头对红日轻斥道：“要你多嘴！”
红日抿嘴偷笑：“那小神就先退下了。”
待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白玦才磕磕巴巴的对着依旧满眼笑意看向自己的小姑娘解释：“本尊、本尊只是觉得窗外的绿竹太过单调罢了。”
“这样啊，”小姑娘善解人意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呢，改日我在外头种些大红大紫的蜀葵蔷薇好了，瞧着就热闹。”
白玦此刻才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想到长渊殿里以后要种满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就觉得头痛，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正讷讷无言时，小姑娘又开口道：“我很喜欢。”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白玦怔了怔：“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掌被小姑娘悄悄伸过来的纤纤素手握住，她那张比窗外榴花更明艳动人的脸庞上缓缓染上几分羞颜：“我说我很喜欢，喜欢这一树榴花灿烂，也喜欢你在我身边。”
呼吸猛地一窒，澎湃而来的欢喜和幸福瞬时将白玦的胸间盈满，可向来不善辞令的他对着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把喉结滚了又滚才强作淡然的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好在上古和白玦相处久了，知晓他的脾性，因而也不在意他看似冷淡的表现，只开心又孩子气的把玩起白玦的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来。
这般天真又稚气的模样让白玦轻笑不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还要不要休憩？若是不困了，咱们就一起去作画。”
小姑娘闻言赶忙甩开白玦的手道：“要的要的，我要多休息一会。”说着便斜靠在织锦的大迎枕上，感受着窗外丛丛青竹带来的清凉，惬意的喟叹一声才闭上了眼睛。
许是真的困了，不一会儿软榻上便传来小姑娘轻浅平缓的呼吸声，画案前的白玦看着外头飒飒摇动的竹叶，快步走到榻前给小姑娘搭了条蚕丝锦衾，生怕她会着了风凉。
待帮上古盖好了薄被，白玦却情不自禁的坐下身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酣睡中的小姑娘。
小丫头难得有这般安静恬然的时候，平日里好像永远都鲜活灵动朝气蓬勃，如夏日骄阳一般温暖了他冰冷了十几万年的心房。
蓦然间白玦又想起方才小姑娘的大方表白，到此时他终于想到要如何去回应：轻轻拂了拂小姑娘微乱的鬓发，白玦俯下身，郑重又温柔的吻在了她的眉间……
上古自酣然梦乡中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分，张开眼睛迷茫了片刻，小姑娘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懒懒坐起身望着窗外的青叶红花发呆了片刻，才有了精神，跳下榻跑到画案前惊喜的笑道：“呀，你已经画好这么多了啊！”
看小姑娘醒了，白玦放下画笔把桌上的白瓷葵口杯递给她：“晾好的酸梅汤，快喝吧。”
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尝了一口，随即不满的嘟起嘴巴：“没放冰块呢，要冰镇过后才更解暑开胃。”
白玦瞪她一眼：“这才几月里就要用冰？小心伤了脾胃。”
知道白玦是为了自己好，小姑娘虽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应诺，又饮下半盏后娇蛮的把杯子送到白玦嘴边：“辛苦你了，分你一半。”
向来不喜甜腻之物的白玦甘之如饴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才笑着调侃道：“本尊辛苦画了这大半日，手腕都酸了，才得了半盏酸梅汤，也太不划算了些。”
小姑娘双手抱胸道：“你这是在抱怨本主神小气吗？好吧，原本有礼物要送你的，现在不想给了！”
白玦故意逗她：“是么，让我猜猜小主神这次又要送我什么？是点心果子还是风筝话本、总不会送我一堆摩诃罗娃娃吧？”
见白玦说的都是自己平日里的喜爱之物，上古知道他又在笑话自己孩子气，跺了跺脚不服气的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到白玦手里：“少瞧不起人，这是我送你的浴兰节香囊！”
白玦低下头细细察看：小小一枚香囊，以月白色的素锦作底，上头只绣了几片湛青竹叶。纹样虽简单也看得出是用了心去缝制的，香袋中还装了芳香避秽的香料，轻轻嗅之便觉醒脑提神。
视若珍宝的将香囊攥在手中，白玦又惊又喜的看向满脸得意的小姑娘：“这是你亲手缝的？”
上古骄傲的点点头：“那是自然！”随即又带着几分赧然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会那些德言容红的劳什子，这次特意召了不周山的织女来，跟着学了几天才绣成这般模样，你莫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白玦急急剖白道：“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小姑娘这才又欢喜起来，从白玦手里拿过香袋亲自替他佩在腰间：“就要浴兰节了，这香囊你要戴好，可以驱邪避瘟的。我还做了几根五彩长命缕，到浴兰节那日再给你拿来。”
白玦望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姑娘，又是感动又是欢喜，恨不能把她紧紧嵌入怀里。不过白玦神尊数万年来清冷矜贵惯了，到底没能做出那般大胆孟浪的举动，顿了顿，平复好情绪才道：“你送了我这样珍贵的礼物，我却没有什么准备，这样吧，我这殿里你有什么喜欢的，尽可以拿去，就当是我的回礼了。”
“真的？”上古认真的在大殿里环顾了几个来回，然后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看来看去，这长渊殿里最喜欢的就是你。”
白玦面上一红，装作嗔怒模样：“又在胡说八道了。”
小姑娘嘻嘻笑：“才没胡说，我就是喜欢你嘛。”
这般坦诚大方的告白，让白玦幸福震撼到晕眩，一时间只觉得羞涩又甜蜜，口中喃喃道：“让你选回礼呢，你总不能把本尊拿了去。”
小姑娘挑挑眉道：“谁要带走你了，我把你变成我的人就是了。”
白玦不解的眨眨眼，望着越靠越近的小姑娘开始慌乱：“你、你想做什么？”
上古的双手已经攀上白玦的肩膀：“做我早就想做的事情。”
下一秒，小姑娘踮起脚尖，亲在了白玦的侧脸。少女的唇瓣如花朵般柔软清甜，却将清心寡欲了十几万年的冰块神尊撩拨到心尖微颤。
大胆的小姑娘亲完白玦后竟还有些意犹未尽，抿了抿唇才傲娇宣布道：“咱们现在有了肌肤之亲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白玦定了定神，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反驳她：“哪有你这样胆大妄为又蛮不讲理的小丫头！不过被亲了一下本尊就变成你的人了？”
“对啊，不然呢？小姑娘随即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要多亲几下？还是说要更亲密些才行？”
看上古跃跃欲试的样子，白玦赶忙抓住她的手臂一脸无奈道：“你是女君又是未来主神，能不能矜持一点？！”
小姑娘嚣张的抬起下巴：“我才不要矜持，我只要你。”
白玦终是败下阵来，竭力抿住上扬的唇角，红着耳根别过头去：“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能不能说明白！”小姑娘从来都是坦诚大方有话直说的，此刻也追着白玦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在默认愿意成为我的人喽？”
实在招架不住的白玦神尊几不可闻的点了下头，然后便匆匆转移话题：“好啦，不许再胡闹了，既然醒了就快去画画吧。”
上古狡黠的扯住白玦的衣角：“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剩下的葵榴图扇就都交给你啦。”
“不成！”白玦自来恪守规矩，义正言辞道：“这些是主神的分内之事，我怎能越俎代庖。”
娇纵的小姑娘哪会听话，干脆环住白玦的腰身耍起赖皮：“不管不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我就…”
白玦情不自禁的揽住她的袅袅细腰，含笑问道：“你就如何？”
看着白玦调侃的眼神，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转转眼睛有了主意：“我就继续亲你，亲到你同意为止！”
长渊殿外，榴花灿灿碧竹郁郁。长渊殿内，清冷淡漠了十几万年的白玦神尊被上古一句话惹得笑逐颜开，温柔的把这世上最尊贵美好的小姑娘拥进怀中，再不愿同她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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